第十三章：第一次會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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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：第一次會客
把托馬斯先生帶到會客室，讓他邊喝餐前酒吃小吃邊等的時候，我們開始準備晚餐。
我家祖父很喜歡招待客人，所以我們懂得如何應對突然到訪的客人。
總是會準備較多的飯菜，即使一個人的時候也會把自己收拾得整潔得體，即使在人前也不會覺得難為情。平時不怎麽用的會客室經常打掃真是太好了。
飯菜總是會做五人份的，所以能確保有一份客人的量。為了不讓施瓦茨先生吃的分量減少，就從我那份裏調整吧。
我正在布置餐廳的餐桌時，施瓦茨先生進來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突然來了人。”
“不，您別在意。”
我笑著對一臉愧疚的他搖了搖頭。
“這裏是施瓦茨先生您的家，您可以毫無顧忌地邀請客人來哦。”
主人因為考慮到傭人的情況而拒絕客人來訪這種事太不像話了。
施瓦茨大人聽了我的話，
“……是我不好。”
他一臉不悅，
“意料之外的客人就像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被夜襲一樣，讓我胃疼。”
……沒關系的。我家其實還挺能應對突襲情況的哦。
“很快就能準備好飯菜了，所以請施瓦茨先生您去陪陪托馬斯先生吧。”
把客人一個人晾在那裏不好，而且我也挺忙的。
施瓦茨先生對催促的我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“嗯……”，然後走出了餐廳，我看到他的背影，“啊”地一聲叫住了他。
“我今天不會坐到同一張餐桌上，我會專心為二位服務，請您知曉。”
“……什麽？”
最強的將軍帶著危險的氣息回過頭來。哎呀，好久沒覺得他這麽可怕了。
“為什麽不一起吃飯？”
施瓦茨先生彎下高大的身軀，把有傷疤的臉湊近，雖然很有壓迫感，但我沒有退縮。
“我是傭人。傭人的職責就是招待主人的客人。為此，我不能坐下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我作為傭人領薪水。請讓我工作吧，施瓦茨先生。”
面對不閃躲目光的我，他不高興地撇了撇嘴……
“知道了。”
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妥協了。
看著離開餐廳的施瓦茨先生，我松了一口氣。
……傭人本來就不應該讓主人看到自己吃飯的樣子。
如果客人看到我在同一張桌子上旁若無人地吃飯，會有損施瓦茨先生的顏面呢。必須要把公私分得清楚。
我正在擺放餐具，剛才出去的將軍從餐廳門那裏只探出個頭，
“餵。”
“是？”
“托馬斯的那份從我的份額裏出。要確保米歇爾的那份好好留著。”
說完這些，他又把頭縮了回去。
“…”
……我家主人，對傭人（我）是不是保護過度了呀？
“好吃——！”
食物入口的瞬間，托馬斯不由得叫出聲來。
雞肉的皮烤得恰到好處，肉質鮮嫩多汁，濃郁卻又清爽餘味的酸奶油搭配得絕妙無比。
“這個酸奶油煮的菜，是我吃過的裏面最好吃的。”
“謝謝您的誇獎。
面對讚不絕口的托馬斯，傭人米歇爾笑容滿面地給快空了的酒杯倒上葡萄酒。
加斯塔爾家的菜每一道都好吃得讓人要掉下巴。取消詹姆斯的酒會真是太值了。
而且，服務也很可愛周到。不用我開口就能察覺到我要續杯葡萄酒，這樣就不會打擾到我們談話。
住在宿舍的時候閣下看起來有些邋遢，但看到他在布置整齊的家裏穩穩當當地坐著，還是能感覺到將軍的威嚴呢。
“我現在去把甜點端來哦。”
她撤盤子的時機也把握得完美。
“哇——加斯塔爾閣下一直都能吃到這麽美味的飯菜啊。真羨慕。”
我呢，只能吃到官舍裏沒滋沒味的量產飯菜。
“嗯。我很感謝米歇爾。”
將軍單手拿著葡萄酒杯，表情稍稍緩和。
……咦？那算是在秀恩愛嗎？
啊啊，真好啊。托馬斯也想有個可愛的女仆來照顧他。
托馬斯家也有十來個傭人，不過都是從祖父和父親那代就開始做事的老手，沒有和托馬斯同齡的。
“我也很感謝你，托馬斯。”
突然聽到施瓦茨大人這麽說，托馬斯擡起頭。
加斯塔爾閣下瞇起黑色的眼睛，
“你一直很好地輔助我。不只是人才派遣公會的事，對吧。”
……人與人的緣分真是奇妙。
一開始我還挺討厭這位邊境將軍的……現在卻開始覺得能被分配到他手下還挺幸運的。
“這是時令水果果凍拼盤。”
可愛的女仆把用模具切成圓形和星形、滿滿都是水果的甜點放在我面前。
果然這個也很好吃。
◇ ◆ ◇ ◆
吃完飯後的茶，就到回家時間了。
“多謝款待。”
“嗯，路上小心。”
“歡迎您下次再來。”
在門口抱臂站著的加斯塔爾閣下旁邊，米歇爾輕輕點了下頭。
……這個幫忙小精靈，托馬斯也想要一個啊。
“好的，我一定會再來打擾的。”
只要上司允許的話。
“啊！中午烤的瑪芬還有，我給您包起來當禮物哦！”
女仆像突然想起來似的拍了下手，就跑向廚房。
……真是個好孩子。
“閣下，這棟房子裏就只有米歇爾小姐一個傭人嗎？”
趁她不在，托馬斯悄悄確認一下一直好奇的事。
“啊，是的。”
要一個人維持這麽大規模的房子，應該相當辛苦吧。不過……
“這麽說，閣下和米歇爾小姐晚上也是兩個人獨處咯？”
“是啊，怎麽了？”
……哦哦。
托馬斯不自覺地嘴角上揚。
“閣下也不簡單呢。”
“嗯？”
“哎呀，閣下您也正值壯年嘛。有那麽可愛的女孩子在身邊，怎麽可能忍得住——”
托馬斯本想開個小玩笑，
“——呃”
一瞬間，托馬斯眼前一黑，喘不過氣來。
……等托馬斯回過神來，將軍已經單手抓住托馬斯的脖子把我提了起來。
喉嚨好痛。勉強能碰到地面的腳尖在瑟瑟發抖。
“米歇爾還是未出嫁的姑娘。不準侮辱她。”
將軍用能把人心臟凍住般銳利的眼神瞪著托馬斯。
“下次再敢說這種下流的話，就絞死你。”
“絞……！？”
對不起對不起。我再也不敢了！！
“讓您久等了——！”
米歇爾小姐拿著系著絲帶的餐巾包著的東西，慢悠悠地回到門口的時候……是在托馬斯被狠狠勒緊脖子之後了。
“那麽，我告辭了。閣下，明天見。”
“嗯。”
確認門關上後，托馬斯一下子松了口氣。
真是充實的一天啊。……主要是下班後。嘛，還挺有意思的各種事。
托馬斯恢覆得很快，這是托馬斯的特長。
肚子被美食填滿，心裏也暖暖的。托馬斯腳步輕快地踏上回家的路……
……托馬斯感覺腦子裏有點疑惑，回頭看了看加斯塔爾家。
“總覺得那孩子，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……？”
米歇爾用沾著豐富泡沫的海綿仔細地擦拭著盤子。因為今天拿出了招待賓客用的盤子，所以必須要比平時更小心地清洗。
這是第一次有客人來，我有些幹勁十足。要是托馬斯先生能開心就好了。
米歇爾把盤子立在瀝水籃裏，歇了口氣。
正用圍裙擦著濕手，施瓦茨先生跟我搭話了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，這是我的工作。”
我是傭人。能為主人效力就是我的生存意義。
“下次要提前定好計劃。年輕人總是冒冒失失的可不行。”
……您也很年輕呀。
米歇爾對著嘟囔的將軍回以苦笑，然後突然問道：
“托馬斯先生是貴族吧？”
施瓦茨先生微微揚起了眉毛。
“為什麽這麽認為？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
因為，他很自然地使喚著我（傭人）呀。平民不習慣被人伺候，要麽會慌張畏縮，要麽反而會傲慢無禮。
……就像我的繼母和繼姐那樣。
托馬斯先生用餐的方式和接受服務的樣子都很得體。要求續杯葡萄酒的動作也很優雅呢。他一定是在那種能養成這種舉止的環境中長大的，t肯定是天生的上流階層。
施瓦茨先生手托下巴思考著說：
“就像我能看出持劍對手的實力一樣嗎？”
“……大概吧。”
雖然不太清楚這個比喻對不對。
“我馬上要把廚房的火熄掉了，施瓦茨先生您也去休息吧。”
“嗯。但是，在此之前還有件事要做。”
他坐在凳子上，擡頭看著米歇爾。
“米歇爾你還沒吃完飯。等你吃完我們一起吧。”
“不，不！沒關系的！我會很快吃完，很快收拾好的！”
面對慌張推辭的我，將軍搖了搖頭表示不行。
“是我想在這裏待著。”
“……”
您這麽說我會哭的哦。
施瓦茨先生默默地看著開始吃飯的我。
我出神的想起托馬斯先生的話語，
托馬斯先生告訴我，加斯塔爾將軍在工作的地方稱呼我是“家裏人”。
“家裏人”，這三個字從托馬斯先生的口中說出，仿佛有著魔力一般，讓米歇爾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漣漪。
在這個充滿規則與界限的世界裏，她早已習慣了作為傭人的身份，默默地在角落裏忙碌，也不奢望過多的關註。
更甚至招惹謾罵，就像繼母和繼姐那樣。
明明主人不需要對我（傭人）這麽體貼，米歇爾心裏有些過意不去……
但果然，被關懷還是很開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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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托馬斯先生帶到會客室，讓他邊喝餐前酒吃小吃邊等的時候，我們開始準備晚餐。
我家祖父很喜歡招待客人，所以我們懂得如何應對突然到訪的客人。
總是會準備較多的飯菜，即使一個人的時候也會把自己收拾得整潔得體，即使在人前也不會覺得難為情。平時不怎麽用的會客室經常打掃真是太好了。
飯菜總是會做五人份的，所以能確保有一份客人的量。為了不讓施瓦茨先生吃的分量減少，就從我那份裏調整吧。
我正在布置餐廳的餐桌時，施瓦茨先生進來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突然來了人。”
“不，您別在意。”
我笑著對一臉愧疚的他搖了搖頭。
“這裏是施瓦茨先生您的家，您可以毫無顧忌地邀請客人來哦。”
主人因為考慮到傭人的情況而拒絕客人來訪這種事太不像話了。
施瓦茨大人聽了我的話，
“……是我不好。”
他一臉不悅，
“意料之外的客人就像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被夜襲一樣，讓我胃疼。”
……沒關系的。我家其實還挺能應對突襲情況的哦。
“很快就能準備好飯菜了，所以請施瓦茨先生您去陪陪托馬斯先生吧。”
把客人一個人晾在那裏不好，而且我也挺忙的。
施瓦茨先生對催促的我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“嗯……”，然後走出了餐廳，我看到他的背影，“啊”地一聲叫住了他。
“我今天不會坐到同一張餐桌上，我會專心為二位服務，請您知曉。”
“……什麽？”
最強的將軍帶著危險的氣息回過頭來。哎呀，好久沒覺得他這麽可怕了。
“為什麽不一起吃飯？”
施瓦茨先生彎下高大的身軀，把有傷疤的臉湊近，雖然很有壓迫感，但我沒有退縮。
“我是傭人。傭人的職責就是招待主人的客人。為此，我不能坐下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我作為傭人領薪水。請讓我工作吧，施瓦茨先生。”
面對不閃躲目光的我，他不高興地撇了撇嘴……
“知道了。”
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妥協了。
看著離開餐廳的施瓦茨先生，我松了一口氣。
……傭人本來就不應該讓主人看到自己吃飯的樣子。
如果客人看到我在同一張桌子上旁若無人地吃飯，會有損施瓦茨先生的顏面呢。必須要把公私分得清楚。
我正在擺放餐具，剛才出去的將軍從餐廳門那裏只探出個頭，
“餵。”
“是？”
“托馬斯的那份從我的份額裏出。要確保米歇爾的那份好好留著。”
說完這些，他又把頭縮了回去。
“…”
……我家主人，對傭人（我）是不是保護過度了呀？
“好吃——！”
食物入口的瞬間，托馬斯不由得叫出聲來。
雞肉的皮烤得恰到好處，肉質鮮嫩多汁，濃郁卻又清爽餘味的酸奶油搭配得絕妙無比。
“這個酸奶油煮的菜，是我吃過的裏面最好吃的。”
“謝謝您的誇獎。
面對讚不絕口的托馬斯，傭人米歇爾笑容滿面地給快空了的酒杯倒上葡萄酒。
加斯塔爾家的菜每一道都好吃得讓人要掉下巴。取消詹姆斯的酒會真是太值了。
而且，服務也很可愛周到。不用我開口就能察覺到我要續杯葡萄酒，這樣就不會打擾到我們談話。
住在宿舍的時候閣下看起來有些邋遢，但看到他在布置整齊的家裏穩穩當當地坐著，還是能感覺到將軍的威嚴呢。
“我現在去把甜點端來哦。”
她撤盤子的時機也把握得完美。
“哇——加斯塔爾閣下一直都能吃到這麽美味的飯菜啊。真羨慕。”
我呢，只能吃到官舍裏沒滋沒味的量產飯菜。
“嗯。我很感謝米歇爾。”
將軍單手拿著葡萄酒杯，表情稍稍緩和。
……咦？那算是在秀恩愛嗎？
啊啊，真好啊。托馬斯也想有個可愛的女仆來照顧他。
托馬斯家也有十來個傭人，不過都是從祖父和父親那代就開始做事的老手，沒有和托馬斯同齡的。
“我也很感謝你，托馬斯。”
突然聽到施瓦茨大人這麽說，托馬斯擡起頭。
加斯塔爾閣下瞇起黑色的眼睛，
“你一直很好地輔助我。不只是人才派遣公會的事，對吧。”
……人與人的緣分真是奇妙。
一開始我還挺討厭這位邊境將軍的……現在卻開始覺得能被分配到他手下還挺幸運的。
“這是時令水果果凍拼盤。”
可愛的女仆把用模具切成圓形和星形、滿滿都是水果的甜點放在我面前。
果然這個也很好吃。
◇ ◆ ◇ ◆
吃完飯後的茶，就到回家時間了。
“多謝款待。”
“嗯，路上小心。”
“歡迎您下次再來。”
在門口抱臂站著的加斯塔爾閣下旁邊，米歇爾輕輕點了下頭。
……這個幫忙小精靈，托馬斯也想要一個啊。
“好的，我一定會再來打擾的。”
只要上司允許的話。
“啊！中午烤的瑪芬還有，我給您包起來當禮物哦！”
女仆像突然想起來似的拍了下手，就跑向廚房。
……真是個好孩子。
“閣下，這棟房子裏就只有米歇爾小姐一個傭人嗎？”
趁她不在，托馬斯悄悄確認一下一直好奇的事。
“啊，是的。”
要一個人維持這麽大規模的房子，應該相當辛苦吧。不過……
“這麽說，閣下和米歇爾小姐晚上也是兩個人獨處咯？”
“是啊，怎麽了？”
……哦哦。
托馬斯不自覺地嘴角上揚。
“閣下也不簡單呢。”
“嗯？”
“哎呀，閣下您也正值壯年嘛。有那麽可愛的女孩子在身邊，怎麽可能忍得住——”
托馬斯本想開個小玩笑，
“——呃”
一瞬間，托馬斯眼前一黑，喘不過氣來。
……等托馬斯回過神來，將軍已經單手抓住托馬斯的脖子把我提了起來。
喉嚨好痛。勉強能碰到地面的腳尖在瑟瑟發抖。
“米歇爾還是未出嫁的姑娘。不準侮辱她。”
將軍用能把人心臟凍住般銳利的眼神瞪著托馬斯。
“下次再敢說這種下流的話，就絞死你。”
“絞……！？”
對不起對不起。我再也不敢了！！
“讓您久等了——！”
米歇爾小姐拿著系著絲帶的餐巾包著的東西，慢悠悠地回到門口的時候……是在托馬斯被狠狠勒緊脖子之後了。
“那麽，我告辭了。閣下，明天見。”
“嗯。”
確認門關上後，托馬斯一下子松了口氣。
真是充實的一天啊。……主要是下班後。嘛，還挺有意思的各種事。
托馬斯恢覆得很快，這是托馬斯的特長。
肚子被美食填滿，心裏也暖暖的。托馬斯腳步輕快地踏上回家的路……
……托馬斯感覺腦子裏有點疑惑，回頭看了看加斯塔爾家。
“總覺得那孩子，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……？”
米歇爾用沾著豐富泡沫的海綿仔細地擦拭著盤子。因為今天拿出了招待賓客用的盤子，所以必須要比平時更小心地清洗。
這是第一次有客人來，我有些幹勁十足。要是托馬斯先生能開心就好了。
米歇爾把盤子立在瀝水籃裏，歇了口氣。
正用圍裙擦著濕手，施瓦茨先生跟我搭話了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，這是我的工作。”
我是傭人。能為主人效力就是我的生存意義。
“下次要提前定好計劃。年輕人總是冒冒失失的可不行。”
……您也很年輕呀。
米歇爾對著嘟囔的將軍回以苦笑，然後突然問道：
“托馬斯先生是貴族吧？”
施瓦茨先生微微揚起了眉毛。
“為什麽這麽認為？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
因為，他很自然地使喚著我（傭人）呀。平民不習慣被人伺候，要麽會慌張畏縮，要麽反而會傲慢無禮。
……就像我的繼母和繼姐那樣。
托馬斯先生用餐的方式和接受服務的樣子都很得體。要求續杯葡萄酒的動作也很優雅呢。他一定是在那種能養成這種舉止的環境中長大的，t肯定是天生的上流階層。
施瓦茨先生手托下巴思考著說：
“就像我能看出持劍對手的實力一樣嗎？”
“……大概吧。”
雖然不太清楚這個比喻對不對。
“我馬上要把廚房的火熄掉了，施瓦茨先生您也去休息吧。”
“嗯。但是，在此之前還有件事要做。”
他坐在凳子上，擡頭看著米歇爾。
“米歇爾你還沒吃完飯。等你吃完我們一起吧。”
“不，不！沒關系的！我會很快吃完，很快收拾好的！”
面對慌張推辭的我，將軍搖了搖頭表示不行。
“是我想在這裏待著。”
“……”
您這麽說我會哭的哦。
施瓦茨先生默默地看著開始吃飯的我。
我出神的想起托馬斯先生的話語，
托馬斯先生告訴我，加斯塔爾將軍在工作的地方稱呼我是“家裏人”。
“家裏人”，這三個字從托馬斯先生的口中說出，仿佛有著魔力一般，讓米歇爾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漣漪。
在這個充滿規則與界限的世界裏，她早已習慣了作為傭人的身份，默默地在角落裏忙碌，也不奢望過多的關註。
更甚至招惹謾罵，就像繼母和繼姐那樣。
明明主人不需要對我（傭人）這麽體貼，米歇爾心裏有些過意不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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